东汉时南康人邓元义,父亲叫邓伯考,任尚书仆射。邓元义回到家乡探亲,妻子便被留下来侍奉婆婆,她对婆婆十分恭敬。但婆婆却讨厌她,把她关在空房间里,并且不好好给她吃饭。她虽然疲惫衰弱,一天比一天困窘,但始终没有怨言。
当时邓伯考感到奇怪而去问她,邓元义的儿子邓朗,当时才几岁,对邓伯考说:“妈妈没生病,只是饿得太苦了。”邓伯考流着眼泪说: “哪里料到这亲婆婆,反而会造这样的孽!”于是就把媳妇休了让她回娘家去,她便改嫁给应华仲做妻子。应华仲被任命为大将,妻子便乘着上朝的车子出了门。
邓元义在路边看见她,对人说:“这是我原来的妻子,她不是有别的过错,只是我母亲对待她实在太残忍了。本来应该互相尊重才是。”邓元义的儿子邓朗,当时已做了郎官,母亲给他写信,他从不回信,母亲给他衣裳,他总是拿来烧掉。他母亲也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。母亲总想看 看儿子,就到亲家李氏的家里,叫人用其它的理由去请邓朗。
邓朗来了后看见母亲,恭敬地拜了两次,流泪抽泣,便起身出门去了。母亲追上去对他说: “我差一点死了。我是被你家遗弃的,我有什么罪过,你怎能如此来对待我呢?”从此以后母子便断绝了往来。这邓郎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,我现在也搞不清楚。
严遵任扬州刺史,有一次到所属郡县巡视,听见路旁一个女子的哭声十分悲哀,就问她为谁而哭,那女子回答说:“是我的丈夫,他被火烧死了。” 严遵使命令差役们把尸体抬来,他与尸体说完话,就对差役们说:“死人自己说不是被烧死的。”于是就逮捕了那女子,并叫人看守尸体,说:“这里边一定有冤情。”差役报告说:“有苍蝇聚集在尸体头部。”严遵便叫人拨开头发察看,发现铁椎子贯穿了那尸体的头顶。于是就拷问那女子,原来是那女子因为与别人通奸而杀死了丈夫。
东汉的范式,字巨卿,是山阳郡金乡县人,又名汜,他和汝南郡的张劭交了朋友。张劭,字元伯,两人曾一起在京城里的太学学习。后来范式请假 回家时,对张劭说:“两年后我回来,一定来拜访你的双亲,看看你的孩子。” 两人就共同约定了日期。后来,约定的日期就要到了,张劭就把这事全告诉了母亲,请她准备饭菜来迎接范式。
他母亲说:“两年的离别,相隔千里的诺言,你怎么会相信得这样认真呢?”张劭说:“巨卿是个重信用的人,一定不会违背的。”母 亲说:“如果是这样,应该为你们酿酒了。”到了约定的日期,范式果然来了。他登堂拜见了张劭的父母,就一起饮酒,极尽了欢乐后才和张劭告别。 后来张劭卧病不起,病情很重,同郡的郅君章、殷子征从早到晚照料看护他。
张劭临死时,叹息道:“遗憾的是还没能见一下我那生死与共的朋友。” 殷子征说:“我与郅君章对您尽心竭力,我们如果不是你生死与共的朋友, 那么你再想找谁来与你相见呢?”张劭说,“像你们这两个人,只是我活着 时的朋友罢了,山阳郡的范巨卿,才是我所说的生死与共的朋友。”一会儿张劭便死了。
范式忽然梦见张劭穿着黑祭服,帽子也没系好,垂挂着帽带,拖着鞋子叫道:“巨卿,我在某日死了,该在某日下葬,永远回到地下去了,您如果没有忘记我,是否能再见我一面?”范式清清楚楚地醒过来,悲痛地叹息着, 禁不住哭泣起来,眼泪直往下掉,于是他就穿上了给朋友服丧时穿的衣服, 按照张劭的安葬日期,赶马前去奔丧。
范式还没有赶到而灵车已经启行了。 一会儿灵车就到了墓穴,马上要把棺材下葬到墓穴中去了,而棺材却不肯朝前了。他母亲抚摸着棺材说:”元伯,你是否还有什么指望呢?”于是就把棺材停下。过了一会儿,便看见白车白马,有人痛哭着奔来。张劭的母亲望着那车马说:”这一定是范巨卿了。”一会儿范式就到了,他磕头吊唁,说道:“走吧元伯,死者和生者走不同的路,从此我们永远分别了。”参加葬礼的上千人,都为他们的别离而淌眼泪。范式便握着牵引棺材的绳索向前拉,棺材这才向前移动了。范式就留在坟边,给张劭垒了坟,种了树,然后才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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